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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日本曾计划送50万老人来中国养老，但遭到中国人民的激烈反对，无奈只能作罢。

(相关资料图)

耶鲁大学一位享誉盛名的教授——成田悠辅，他针对这些日本老人认真地表示：“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让老年人集体切腹自杀，不要再成为社会的负担。

不敢想象，如果放在崇尚“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中国，谁说这样的话，即使没有遭到法律的制裁，想必也要被整个社会排斥，从而“社会性死亡”。

但在日本的网络上，关于这两件事情，点赞量最高的评论却是：“老人没有价值，死掉一些也是不关紧要的。”

那么，同样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日本，为什么对上了年纪的老人恶意如此之大？面对如此汹汹民意，日本老人究竟该何去何从？

无用之人不必活着

“儿子，我不想死，爸爸不想死啊。”“爸爸，对不住了，村规不允许七十岁以上的老人活着，再说家里的粮食也不够”，话音未落，这位白发苍苍，苦苦哀求的老人，被自己的亲儿子一手推下了山。那山崖下，满是散发着臭气的白骨，喜食腐肉的乌鸦在漫天飞舞.....

这是根据日本真实历史改编的《楢山节考》中的一小节内容，虽然有部分的艺术夸张，但在日本古代，因为粮食短缺等因素，让已丧失劳动能力的老年人自生自灭是常有的事，由此，在古代，日本各地也有所谓”弃老山“的传说。

在隔海相望，诞生了”二十四孝“的中华大地的人们看来，这种将老人”弃之如敝履“的行为简直是丧尽天良，不可理喻！

清朝康熙皇帝在对于日本的看法上更是直言道：“甚卑贱，不知世上有恩谊。”

但透过现象才能看到本质。

我们应从现实因素来看待日本——这个被中国认为是“知小礼而无大义”的邻国，来仔细发掘一下日本诞生出“无用之人不必活着”的观念，其背后真正的原因所在。

首先，物质决定意识，日本人残忍而又残酷的民族观念背后，离不开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塑造。

从地理上来看，日本是由四个主要大岛构成的国家，形状相对狭窄，且全国七成的地域是山地，有许多发源于中部山地的河流。

由于日本东西狭窄，加上山势陡峭，河流多且湍急，在每年的雨季水量很大，因此极其容易发生洪涝灾害。

再加之日本由于纬度较高，有洋流经过，自身又位于两大板块的交界处，地震、火山、台风等自然灾害频发。

所以，在日本这个面积不大，却灾害频繁的地方，为了生存，各个地区的人们不得不争夺为平整的田地、优质的水源这些地方而争斗，这也是日本民族残忍、野蛮的历史根源。

而从经济基础来看，相较于旁边自然环境相对平稳，发展出以小农经济为核心的中国，日本自古以来生活环境就不稳定，天灾人祸时有发生，一次局部地区规模不大的洪水就可能让一村的人全部饿死。

在巨大的生存压力逼迫下，村子的全体村民都会变成一个“命运共同体”，要么全村一起逃离此地，要么团结一致，去抢夺旁边村落里的粮食，由此，位于日本平原地区上的村落，也要时刻防止周围村子前来抢劫。

与之相比，我们中国的古人却早早占据了亚洲大陆上最适宜耕种的土地，同时也牢牢掌控了农业核心区域周围的土地作为屏障，保证自身不受侵犯，相较于日本，中华大地简直是人间天堂一般的存在。

在噩梦一般的生存压力下，日本这个民族为了生存下去，自发形成了一个共识，即每个人都必须为社会、为集体做出贡献，否则就没有生存下去的必要。

随着时间推移，在这个共识的驱动下，日本一代代人形成了强烈的集体主义信念，笃信：无用之人，不必活着。

由此，发生“老人集体切腹自尽”这种毫无人性的言论也就不足为奇了，在日本人的观念当中，既然老人没用了，那就不要再活着了。

再回顾一下历史上的日本，由于长期处在动荡之中，日本人产生了对稳定的极度向往，为此甚至愿意牺牲部分个体，也要维持社会整体的稳定。《楢山节考》中，让七十岁以上的老人自生自灭这一情节也正是日本人这一观念的生动体现。

但最讽刺的是，一向视老年人为累赘的日本社会，由于人均寿命的大幅增加和战后日本“少子化”的影响，据内务省统计，日本65岁以上的老年人已经占到全国人口的四分之一，日本已经成为全球第一的老龄化国家。

当“无用之人，不必活着”的传统观念和老龄化这种“社会现代病”交织在一起，日本这个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国家，又该如何面临这个巨大，难以调和的现代矛盾呢？

老龄化——日本的慢性癌症

想象一下，如果你是一个日本的青年，当你站在地铁里的时候，一回头，左边的人年纪大的像自己的爷爷，右边的人年级大的像自己的爸爸，想要挤下地铁，得先帮着这两位中老年人先下车，这就是日本老龄化的现状。

从2013年开始，日本65岁以上老人占到了总人口的四分之一，到现在这一比例还在不断地攀升。

作为一个有着深远“弃老”传统的国家，日本老龄化能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可谓是“因福得祸”，原因有以下几点。

一是生活水平提高。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举全国之力大力发展经济,经济发展非常迅 速，很快就步入了先进发达国家的行列。

在此过程中，人民的生活水平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无论是日本政府，还是日本居民，在经济上都早已具备了关心健康、为健康投资的条件。

二是医疗水平提升。日本长期以来非常注重医师的培养和储备，其医师比例在全世界范围内 居于前列。

以东京为例，每10万东京市民中拥有的医师人数在1972年就已经达到了97.2人。经过短短十年的储备和培养，在1982年这一比例达到182人,整整翻了一番。

三是社会秩序稳定。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作为战败国在宪法层面明确规定放弃战争,继 而避免了因战争而带来的死亡。

另外，日本的社会治安相比较西方发达国家是相对较好的,有报道称日本的犯罪率不到美国的十分之一。

可以说，是现代社会的进步才让日本老人有生存的机会，但随之而来的，是日本社会要为之承担极大的养老负担。

日本的养老制度同样是“现收现付制”，即由正在工作的现役人员以国民年金和厚生年金的名义收取的国民保险费作为退休金发放给退休老人的。

但自上世纪七十年代以来，日本出现“少子化”，发展到现在，交钱的年轻人不断减少，而老年人口不断增加。

因此，为了维持不断增加的退休金支出，日本现在还在工作的年轻人不得不交纳更多保险费用，而领取退休金的年龄也在不断推迟，通过这些措施，日本的退休金制度才得以勉强维持。

然而，羊毛出在羊身上。

日本政府这样子的做法，让日本年轻人身上的负担越来越重，不仅工资里有一大部分要拿出去养这些老年人，由于日本推崇“年功序列”（论资排辈）的作风，日本年轻人的上升渠道也被许多尸位素餐的老年人所堵死。

自然而然地，日本社会里就诞生了许多仇恨老年人的言论，如“老年人就是社会的蛀虫，赶紧去死。“之类的极端言论，更有甚者，由”批判的武器“转为了”武器的批判“，

在2016年7月份，日本一位叫做植松圣的青年男子，拿着武器闯入一家疗养院，随后在四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他屠杀了19名残疾人和老年人，并造成另外二十多人受伤。

面对闻讯赶来的日本警察，他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表示：”残疾人和老年人都是社会的累赘，自己杀掉他们的行为是在为社会除害，自己是日本的爱国者。“

更可怕的是，当这个杀人凶手的言论被媒体曝光后，日本许多网络论坛里，不少人匿名发起了支持植树圣的声援贴，更有一位日本网友评论道：“杀人的行为虽然触犯法律，但整个国家供养这些无用的残疾人和老年人，不也是一种浪费资源的犯罪行为吗？”

文章开头提到的日本知名专家成田悠辅更是借着日本社会里流行的“反老潮”，多次在日本的电视节目上声称：为了不占用过多社会资源，日本的老人应当切腹自尽，为了向日本民众详细解释他的“集体切腹理论”，他还举了一个电影《仲夏夜惊魂》当中的例子。

在片中，一个瑞典邪教组织让最年长的成员跳崖自杀，只是为了平衡这个山村的生态，节省食物。

面对网上狂热的支持者和表示强烈抗议的反对者，成田直接回应道：“很难回答这是好是坏，不过，如果你认为这是好的方式，那么或许你可以努力创造一个这样的社会。”

但更令人意外的是，成田的言论虽然招来了一片骂声，但日本社会中有不少人赞同他的主张，他的粉丝数量高达五十多万，支持他的日本年轻人在网上留言道：“成田教授的建议代表了我们年轻一代的声音，只是我们一般不敢说罢了。”

更有年纪很大的日本老人赞同他的做法，理由是，日本像他这样的老年人太多了，日本消费税的九成都用在了他们身上，实在是深感愧疚。

面对日本年轻一代弥漫着的“无用之人，没必要存活”的汹涌恶意，那几千万日本老年人又该何去何从？真的就如日本社会的意愿，从容赴死吗？

日本老人该何去何从？

2022年8月，山东康养集团高调宣布，三年内将从日本接50万老年人来中国养老，与此同时，他们还计划在中国一些享负盛名的旅游城市专门修建特供日本老人的旅居的海外别馆。

当这个消息网络传开后，舆论瞬间炸开了锅。

中国人民本来就对在华外国人的“超国民待遇”十分不满，这一搞，岂不是又多了五十万来中国享受生活的“人上人”，还是和中国有着血海深仇的日本人，大家的愤怒可想而知。

迫于民意，山东康养集团在声称“自己见识了网络暴民的力量”的同时，迅速清空了自己发布的消息，“让日本老人来中国养老”的项目就这样终止了。

事实上，将数量众多的日本老人送往中国也是日本政府一直以来的夙愿之一，日本在养老护工方面的用工缺口已经达到12万，日本老人在中国养老不仅可以减小日本政府在养老方面的压力，更是可以利用中国廉价、充足的劳动力来节省养老费用。

但日本政府“50万老人来中国养老”的甩包袱计划失败后，日本几千万老人又该如何度过自己的晚年呢？

毕竟，除开少部分因各种原因而自杀的老人外，只要有一息尚存，没有谁愿意离开这个自己赖以生存的世界。

根据2019年日本总务省统计局发布的劳动力调查年报显示，日本65岁以上还在工作的人数量已经达到906万人，他们分布在餐馆、便利店、外卖、出租车等等服务行业。

这些顶着满头白发，仍然在坚持工作的日本老人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自愿来工作的，他们往往退休金充足，儿女也十分孝顺，在经济上并没有太多烦恼。

如91岁的玉置泰子，作为一名办公室文员，高龄的她仍然奋战在工作岗位上。

这位成长于日本昭和年代，秉持着“人活着就要有用”的日本传统价值观的老人，完全没有所谓退休的概念，面对日本财经新闻的记者，作为世界上最高龄的办公室文员，她仍然神采飞扬地向记者表示：“即使是一份简单的工作，坚持下去也会有巨大的收获。”

但像玉置泰子这样因为热爱工作而坚持的日本老人只占很小一部分，大部分仍在岗位上坚持工作的日本老人，他们的工作的理由无非是：囊中羞涩，养老十分困难。

据日本媒体调查，在还在工作的日本老年人中，有高达百分之七十八的老年人表示，如果自己不出来工作，凭自己的养老金无法负担每个月78.5万日元的基础养老费用，毕竟日本的物价十分高昂，一公斤的苹果就要60人民币，许多生活必需品也不便宜。

这些能找到工作，尚且可以自食其力的日本老人其实还算幸运，随着时代发展，另外一些工作技能已经被机器所取代，年轻时也没有组建家庭的日本老人，他们为自己选择的养老途径是——坐牢。

毕竟，如果只是犯下一点轻微的罪行，如偷窃，在日本的监狱，里面的狱卒和犯人并不会过度为难这些老无所依的日本老人，更何况，在监狱里服刑还可以拿到一笔最基本的养老金，监狱方面也提供免费医疗，对这些走投无路的日本老人而言，这不是监狱，而是养老院。

日本广岛就有位80岁的高龄老人，为了养老，先后进出过十几家监狱，成为了日本的“名人”，在接受日本媒体采访时，他直言不讳：“监狱比家好，还有护工来搓澡、换尿布，死了还有人收尸。”

面对如此的悲惨景象，日本的高龄老人又该何去何从？也许，在他们成长的日本黄金年代，在日本发出”买下全美国“的豪言壮语中，在全日本夹杂着金钱和奢靡的狂欢中，那时曾意气风发的日本老人恐怕并未想到过：

为何安静、缓慢度过余生？会成为此生最大的希冀和奢望。尽管日本面朝大海，但对这些高龄老人来说，余生没有春暖花开，只有苟延残喘。

本期参考文献：

[1]吴学艳. 日本人口老龄化对经济增长影响的研究

[2]刘伊凡. 走向工作中成功老龄化：日本老年员工学习研究

[3]岳林炜. 日本老龄化率创历史新高

[4]石甜甜.日本少子老龄化的社会影响、政策演进及启示